胡立新居士作——因缘而起的生命“裂变”
——从“冬虫夏草”的诞生说起
想必很多读者都会知道有一种名贵的药材,它的名字叫“冬虫夏草”。在本文中,我不想说它的药用价值有多高。我想说的是冬虫夏草这不朽的生命是如何诞生的。它的诞生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觉悟。
在很久很久以前,在我国的青藏高原生息着一种叫做蝙蝠蛾的昆虫。这是一种体色褐黄,体表长有长毛的普通昆虫,它们原本在这远离尘世的世外桃源逍遥自在的飞翔。可是后来的一系列遭遇却改变了它们生命的轨迹。
就像许多蛾类生物一样,蝙蝠蛾在长出翅膀之前,也经过蛹状幼虫阶段。蝙蝠蛾的幼虫极喜低温环境,它们生活在地表之下,以植物根茎为食。当严冬的季节到来时,它们会纷纷潜伏于冻土层中,而春暖花开时,随着气温不断上升,冻土解冻,蝙蝠蛾幼虫也随之来到土壤表层,并在四周筑起了上下相连的隧道,便于活动取食。经过了四年的生长之后,蝙蝠蛾幼虫终于长出了双翅。雌性蝙蝠蛾较重,只能边跳边飞,雄性蝙蝠蛾则可迅速飞行。这些成熟后的蝙蝠蛾像它们的前辈一样,继续在高原上生息繁衍。
但是,有一天,蝙蝠蛾幼虫相遇了一种叫虫草菌的真菌,结果它生命的运行方向被强行拐弯了。虫草菌和蝙蝠蛾一样,也喜低温和高海拔。虫草菌生活在地面,与地表之下的蝙蝠蛾幼虫原本井水不犯河水。 但是,当虫草菌的孢子随着雨水渗入地下后,机缘巧合,孢子和蝙蝠蛾幼虫遭遇的话,就会黏附在蝙蝠蛾幼虫身上了。且有了适意的条件,孢子就会萌发出芽管,这些尖状的芽管通过蝙蝠蛾幼虫的口腔,气孔等一切有可能的通道侵入其体内,并在它的体内形成真菌丝。真菌丝则充分利用了蝙蝠蛾昆虫体内的有机物质作为营养,在其体内迅速蔓延。你想,一种异物无端侵入体内且不断蔓延,这小小的蝙蝠蛾幼虫能不烦躁,能不痛苦吗?可怜它苦苦挣扎,最终却是徒劳的,它死了。然后,风雪弥漫的冬天又到了,一切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与深睡。
但这严寒的风雪下,另一个新生命却在顽强的孕育着。一切的严寒都无法停止它的既定的过程。等到春暖花开时,原本潜伏在蝙蝠蛾幼虫体内的真菌丝一点点冒出了地面,它渐渐长成了一株紫红色的小草,顶端有一个菠萝状的囊壳。
呜呼,幸哉!这场化蛹为蝶般的成长终于大功告成。原本普通至极的蝙蝠蛾幼虫在付出生命的代价之后,和同样普通至极的虫草菌珠联璧合,生成了一种神奇的药材,那就是声名远扬的冬虫夏草,一个美丽的,神奇的,不朽的生命。
由此,我想到,自然界的一切生命,无不历经严寒的历练而存长的,它都有自身的生存方式和生存之道,但归于一道,就是适者生存,生命不息,无有终止。可以说生命是因缘的裂变体,因为因缘的不断累积、聚合、使生命成为永恒。当一个生命的表现形态消亡时,另一个新生命的表现形态在聚合成长中,什么是因呢?还是说冬虫夏草吧。冬虫夏草的因是由蝙蝠蛾幼虫、虫草菌、严寒的气候、雨水和土壤构成的。有了这些因的存在,给缘的相生组合创造了条件,也就有了冬虫夏草生命体的诞生。所以,就因缘来说,因是最原始、最根本的生命形态,这个生命形态通过适时的机遇,产生了缘的牵引,从而使生命成为大自然中最变幻莫测、最多姿多彩的永恒物质。可以说,人在大自然的生物链中。同样处于不断的因缘组合和新生之中,人作为大自然中最具智慧的灵性动物,在生命的转化和变裂中,在当下的生命形态中,有责任成为和谐新生命的生命裂变体,而不能成为破坏、摧残和谐、平等生物链中的不和谐生物的因子。
我也想到,人作为大自然和谐生物链的一个生命体,从它的诞生到成长,直至衰亡,直至新生,无不历经严寒的沉浸,而恰恰是这严寒的沉浸,使生命体的价值得到了厚显,丰硕的果报得到了厚显,生命的智慧得到了厚显,生命的种子得到了厚显。本即如此,人就不应该给自己设定思想与灵魂的障碍,生活在奸邪、贪欲、违背人道、天道、恐怖的阴暗中,生活在魔障中。让平凡、耐劳、豁达成为生命的主旋律,承载着大我的奉献元素,通向般若的彼岸,换来一个个无穷尽的美丽的新生命元素,难道不是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