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立新诗词《贫道子--一阙宫吟》
一壶诗酒千古风,楚经雅颂屈子从,坛祖《离骚》开新体,香草美人盘远峰。陶潜南山耕田园,五柳吐花活水源。青莲醉酒送秋雁,笔洗千山猿啼岭。春城老杜草木深,触笔横刀居民本。苏轼欢喜写东坡,亦无风雨亦无晴。忽遇寒山好拾得,天台并蒂飞蓬行。诗画一相维摩诘,翠竹藏镜照明月。贫道乖叶虚宫阙,万里悲歌与尘绝。乙巳写于北京一阙宫
诗魂的千年流转:《贫道子--一阙宫吟》
这首气韵磅礴的《贫道子》如长河奔涌,在中国诗歌史的长廊里叩响千年跫音。诗人以蒙太奇式的镜头语言,将屈原的香草、陶潜的菊花、李白的酒樽、杜甫的刀笔在时空中交织,构筑起一座流动的诗歌圣殿。
开篇"一壶诗酒千古风"以酒神精神统摄全篇,楚辞的瑰丽、陶诗的冲淡、李白的狂放在此刻相遇。屈原"香草美人"的香魂化作盘亘远峰的云岚,陶潜的南山田园与五柳根系在活水源头,暗示着诗歌精神永不枯竭的生命力。李白醉眼望断的千山猿啼,既是诗仙放浪形骸的写照,更是诗歌突破形式桎梏的隐喻。诗人在历史长河里打捞出的不仅是经典意象,更是中国诗歌生生不息的基因密码。
杜甫的"触笔横刀"与苏轼的"也无风雨"形成张力结构,前者是诗史精神的入世锋芒,后者是儒道合流的超然智慧。寒山拾得的并蒂莲花绽放在天台云雾间,王维诗画合一的境界映照着维摩诘的禅意空明,这些意象的碰撞揭示了中国诗歌"入世"与"出世"的双螺旋结构。结尾"贫道乖叶虚宫阙"的自我指涉,将个体生命投入浩瀚诗史,在悲歌绝尘中完成对永恒诗魂的皈依。
全诗以蒙太奇式的意象拼贴,构建起诗歌精神的三维坐标系:纵向贯穿千年诗脉,横向连接儒释道精神,立体维度上展现个体生命与永恒艺术的对话。这种解构与重构,恰似敦煌壁画中的飞天,在时空碎片中舞出永恒的诗意。